慕言翻了个身,抱着靠枕迷迷瞪瞪的望向窗外。天居然还暗着,看来她醒的还挺早嘛······

    重新阖上了眼睛之后,又忽然睁开了双眼盯着那窗户——不是天暗着,而是窗户被一层层的木板给钉了起来。

    反应过来的慕言一骨碌的就爬了起来,从床上三步并两步的跑去窗边查看,可见那个人钉木板的时候应该是挺急的,丝毫都不整齐,歪歪扭扭的横一块,斜一块。

    “这谁干的好事!”慕言气急败坏的往外面走。

    这本来屋子就是又潮湿又阴暗,现在居然还把采光最好的窗户都给钉了木板!谁那么缺德啊!

    结果到了门前一拽,发现竟然拉不开。用力拉了一两下之后,她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明明自己是在跟季珩喝茶收拾行李的,怎么就突睡了过去呢?而且还睡得这么沉,竟然连别人来钉木板那么大的响动都没有听见。

    原本她就睡得不是很安稳,因为住院的时候,每天凌晨都有护士查房进进出出的。而且来了这里以后,“沈慕言”本身也是比较警觉的,听到什么响动都会第一时间睁眼。

    “阿布?阿布你在外面吗?”慕言放弃去开那一扇被锁着的门,转而喊阿布的名字。

    外面没有人应声,但是却有人影走过,到门前弯下腰开锁。

    慕言一时心里有些嘀咕,往后退了几步防备的看着门口。

    门被打开以后,有人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那人抬了抬手以后外面的人就又重新把门给关上了。

    慕言结结实实的翻了一个白眼,走上前去捏住她的下巴,使劲磋磨:“沈嘉萱,你脑子是进水了吗?把我关着干嘛!季珩又去哪里了?”

    沈嘉萱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打掉慕言的手:“你别闹,我昨晚大半夜的让人来钉木板,觉都没睡够。”说完,就很自觉的走到前面的太师椅上靠着。

    慕言:“······”

    合着你还挺委屈。

    她走上前去,拽着沈嘉萱抵着脑袋的手拉过来:“你先把话给我交代清楚了,否则别想安生。”

    沈嘉萱的脑袋歪向另一边,伸出另外一只手拖着脑袋。才刚沾上脑门呢,那只手就又被眼前的人给没收了。

    “哎哟,这事你该去问季珩,是他让我把你看好,这半个月哪里都不能去。”沈嘉萱使劲的把两只手往回抽,奈何沈慕言的力气可不小,她不放手的话完全就是在做无用功。

    慕言咬牙切齿:“季珩!你又骗我!”

    “啊啊啊啊啊——”沈嘉萱的手被突然加大力气的慕言握得生疼,“姐,姐,你轻点成吗!”

    被她的尖叫吓得回魂,慕言这才发现沈嘉萱的两只手都被自己□□得不成样子,讪讪的松了手。

    “不是,他说你就听啊!”慕言双手环胸,“你的志气去哪了!”

    沈嘉萱暗暗腹诽了一句,哪里来的志气,她只知道有好处不拿是傻气。

    面上却不敢这么说,一边甩着手,一边道:“他这不也是为你好嘛,你说说你,去幽州的话那多危险呀。你现在失忆了,还是乖乖的待在京城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