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蕉已经被木板压了半天了,後背和两条腿早已麻得没了知觉。上午的时候,她听到祈寒肖的声音在门外响了很多次,愣是没吱声。

    太丢份了!

    都怪她勘察不仔细,没想到,楼梯才下了一层,就被一道Si沉的防火门挡住了去路。没办法,她只能先回去,择机再逃。

    林蕉回到储藏室的那扇门前,观察地形後,决定先跳到一边的竖井把手上借力,再打开门回去。

    没想到,竖井的门是虚掩的,而意外来得那麽突然。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摔进来,里面的那堆木板又是怎麽砸到她身上的。一切都是那麽的凑巧,最上面的木板向前平移,刚好挡住了她的头顶,即便打开了竖井,只要不掀开木板,都是看不到她的。

    林蕉听着杂乱的脚步声在她耳边来了又走,竖井的门被打开又合上,交谈声在空旷的楼梯间回旋缠绕,过了许久,竖井的门终於再次被推开。

    头顶的木板缓缓移开,林蕉听到祈寒肖粗重的喘息声。

    “落落…”

    祈寒肖把她从木板堆里解救出来,身上的重压总算消失,林蕉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她扭头偏到一边,眼里也没什麽神采。

    祈寒肖心疼不已,交代两句说要带她去宠物医院检查一下,吓得林蕉一个翻身跳到地上。後腿还是麻的,不过丝毫不影响她三两步沿着梯子爬到柜顶上去。

    连着去了大半个月的医院,烫伤总算是好了,林蕉现在听到“宠物医院”四个字就有强烈的生理反应。

    你才宠物呢!

    “跑得挺快的,看来没什麽大碍,”何铭打趣道,“祈总是要担心的话,等落落肯下来了再去趟医院吧。”

    祈寒肖抬头看向柜顶,眼中满是担忧。

    “那祈总,我先去忙了。”

    何铭刚要转身,就听到老板叫住他,声音低沉得很:“通知各部门负责人,10分钟後开会。”

    何铭略一点头,“好的,祈总。”

    “把安保队长也叫上。”

    何铭顿了两秒,心思转了几圈,一向沉稳的总裁助理,说话明显有些磕巴了。

    “好…好的…”

    林蕉等祈寒肖离开,才慢悠悠地从柜顶下来,趴到落地窗前的沙发椅上去。

    街景一成不变,看久了也腻。

    林蕉此时很郁闷,厨房那道门是行不通了,而这套休息室没有别的通往外界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