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可爱,你真的不考虑考虑买我吗?  阿泽咬着唇没吭声,也没动。

    “拿来!”妙心语气严厉几分。

    阿泽嗫嚅回道:“只是平时换洗的衣物。”

    “既然是平日换洗的衣物,你作何像做贼一般心虚!”妙心艴然不悦:“为师养你十余载,岂会不知你所言真假?我若要你手中之物,你拒绝有用吗?”

    阿泽听出她话里的警告,低着头迟疑了会儿,缓缓将手里的东西递到她面前。

    妙心仔细翻看手中湿漉漉的布料,月色下依稀能辨认料子是蓝色,四周还有压边缝合。这......似乎是她亲手帮他缝制的床单?

    “你天未亮跑来洗床单?”妙心狐疑地抬头问道。

    阿泽很轻地“嗯。”了一声,紧张地盯着她手中的床单。见她正要将床单展开,他急忙上前,将她两手握住,再猛地合紧,生怕里头的东西掉出来。

    他如今身量高过她半个脑袋,手掌也似成年男子一般宽大,此时将她玉手一裹,即刻包得不留缝隙。

    阿泽低头怔怔看着,没想到师父的手这等小巧……

    妙心猝不及防被他握住,愣了一下,即刻将手抽出,斥道:“你不愿与为师坦白交代便罢,竟还放肆地动起手来!许久没受罚,皮痒了不成?”

    阿泽最怕她生恼,罚他跪石砖、淋瀑布、立高桩都没关系,唯恐她一气之下连续数日不搭理。

    遂忙解释:“弟子的床单脏,不想污了师父的手,绝不是要与师父动手。方才一时情急,冒犯了师父,愿受罚。”

    妙心不过是拿话吓唬他,哪会当真罚他,便冷言冷语:“既然不愿说,为师再不管你,往后自行修炼,有事也休再繁问。”

    说罢,她将床单抛向前方木盆。

    忽听啪哒一声,一件东西从床单里头掉了出来,落在地上。阿泽惊忙弯腰伸手,却被眼疾手快的妙心抢先捞了起来。

    妙心两手提起边角,将东西抖了抖,展开在面前瞧了瞧,这......不是亵裤吗?

    妙心拎着他的裤子,不解地看向他,大早上需要清洗亵裤?

    阿泽没敢接上她审视的目光,上前从她手中夺回裤子,丢在水盆里,蹲下身来,默默清洗。

    天光渐明,阿泽侧着的脸上的羞红再藏不住,被妙心看个清楚。

    妙心渐渐猜到了什么,心中一阵诧异。可又不晓得怎么开口,斟酌半会儿,才低声询问:“你夜里入睡后,无法控制膀胱吗?”

    阿泽一听,这会儿连耳朵也红了,点头嗯一声,声音轻得堪比蚊叫。

    妙心又问:“此症状有几日了?”

    阿泽不愿继续谈及此事,随口回道:“上个月开始的。”

    妙心点点头,没再多问,转身离开后院。阿泽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专心洗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