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仙堂内,风掠抚摸着温润的九孔昙花佩,静默无语。

    自己已经放下了,不是吗?他扪心自问。

    可是……为什么心还是很痛,痛的都快要碎裂了。

    他凄惨地笑着,滚烫的眼泪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玉佩上。

    他紧紧地攥着玉佩,指尖泛白。

    他想要将玉佩收纳盒中,不再看它,踌躇良久,却终没能狠下心来。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抹去泪水。

    手执一管长箫,寂寥地立于顶楼之上。箫声凄凉,曲不成调。

    浸溪伫立庭院中,听到风掠如泣如诉的箫声,伤痛不已。

    她早知事情的缘由,也知风掠的悲伤。可是,她却无法安慰他只言片语。

    若不是自己谋划了那次突袭,怕是也不会这般田地,不是吗?

    “圣女不该悲伤的。”琼楼走近说道。

    “那我又该何以为乐?”

    浸溪反问,愈发愠怒道“:你以为,若是风掠与小翊之间再无可能,我便可以代替她了吗?”

    自知失态,浸溪语气稍稍缓和:“我不喜用这种手段,趁人之危,更不会做别人的替身。”

    “呵……圣女这般不能委屈自己,想来待晓长老的痴心,也不过如此。”

    琼楼轻笑道,眼神尽是不屑。

    浸溪知琼楼用意,所以并不在意。

    她笑道:“若单单只是委屈,也不过如此。不过……”

    “你为何瞒着我,与惊鸿若温私下联系!”

    见浸溪勃然大怒,琼楼心虚畏惧,却又不服气道:“惊鸿翊早就该死,不是吗?”

    “何况少主早已被那个妖女迷了眼睛,所以才如此优柔寡断!”

    琼楼语词激烈,心中越有不甘:“”惊鸿若温恨她入骨,若与惊鸿家结为同盟,又有何不可!”

    “啪!”

    清脆的声音在琼楼耳边响起,浸溪突如其来的耳光,打的琼楼一时缓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