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指开花>奇幻玄幻>徒弟每天都在倒追[快穿] > 京兆尹和他的小跟班(5)
    太极宫东偏殿里,康王在门口解下佩剑,整理了一番仪容,大步走进殿内。

    温暖的阳光从殿内一长排窗户透进来,暖融融的炭盆熏着檀香,几个侍立的太监默默垂着头,房间里只有皇上在案几后翻奏折的声音。

    听到太监通报声,皇上抬头朝正在行礼的康王露出和睦的微笑:“免礼,快坐下,你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康王只坐了半边椅子,苦笑着回道:“臣弟自觉完全好了,偏偏太医不相信,非逼着臣弟继续喝药。皇上知道臣弟从小就不耐烦喝这些药,恳请皇上下旨让这帮太医绕了臣弟吧。”

    皇上笑着点了点他:“你啊,身体之事万万不能逞强。你年前大病一场后就一直没好透,这次又被刺客惊了,更应该好好养回来才对。你现在也不年轻了,不养好的话怕是要落下病根。唉,就像朕,前段时间只是偶感风寒,也没注意,结果拖的时间久了,再治时就总也不肯好,病情一直反反复复,也可能有最近烦心事太多的缘故吧。”

    康王面现关切:“陛下一定要保重龙体啊!那些小人可不值得陛下操心!”

    “朕不操心不行啊,你看看这些奏折。”皇上扫了眼桌上的折子,不悦道,“字里行间都在催朕快点决断,可这帮臣子自己都没吵出个结果!只知道拿奏折烦朕!”

    康王当即下跪道:“陛下因为臣弟之事如此忧心,是臣弟的过错!臣弟不求案件有什么结果,只求陛下龙体安康、边疆安稳、大雍永保盛世。”说完就把头深深地磕了下去。

    良久,他才听到上头传来皇上有些冷的声音:“你这话里还是有怨气。”

    “臣弟绝无此意!”康王抬起头,眼眶微红道,“吐蕃从年初不敬公主,到近期刺杀臣弟,他们的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臣弟虽主张派兵威慑,但也明白陛下有陛下的考量。大雍开国不足百年,得此盛世不易,不能轻启战事。臣弟也不愿因己之事妄动兵戈,只求皇上即使不发兵也要对吐蕃保持警惕,不可再削减边军军饷了!”

    “朕今年削减边军军饷也是为了抚恤黄河洪水的灾民!你以为朕不知道边关的战士过的很苦,不体恤他们吗?!可是国库不丰,你叫朕有什么办法!”

    皇上动了怒,殿内顿时如坠冰窖,侍立太监都缩着头,恨不得变成透明的。

    康王在底下没有辩解,只砰砰砰磕着头。

    他了解皇上的性格,此时决不能说任何话,只要开口就会被皇上认为你在反驳他,只会让皇上更生气。

    果然,皇上原地踱了几步后就冷静下来。他上前扶起康王软声宽慰道:“你这是在干什么?朕又没怪你。朕知道你直谏是因为忠君爱国,满朝上下也只有你敢对朕说真心话了。”

    康王顺势直起身,额头已经磕得一片红肿,皇上连忙让太监取来伤药给他,又好好安抚了几句后才让他回去。

    等康王走后,偏殿里又静了下来。

    皇上走到窗边,望着一枝舒展出来的梅枝发呆。

    他在想康王此举真的如他所说是忧心吐蕃,想为他胞妹和自己报复回去,顺便为边军谋些好处?还是想趁势重掌兵权?

    如果此番他真的如康王之意发兵攻打吐蕃,那么即使不让康王领兵,他也会是军心所向。那这几年分化兵权的努力就白费了。

    皇上久久不能决断,正在考虑晚上去哪个宠妃那里歇歇,殿外传来太监的通报声:“皇上,贵妃娘娘特意让膳房准备了秋蟹,问您愿不愿赏光。”

    他莞尔一笑:“起驾吧。”

    自从元后薨逝,皇上没有再立新后,由盛宠的贵妃执掌凤印。

    皇上踏进她的清宁宫,贵妃挥退丫环,亲自为他脱掉外袍,娇嗔道:“皇上最近真就那么忙,连过来看一看臣妾的时间也没有?别是被小妖精绊住脚了吧。”

    皇上最爱她的诙谐,哈哈大笑:“你不就是绊住朕的妖精吗,快从实招来,你这妖精的原身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