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采言在房中养伤,一连两日没有见到陈钊,又不好外出打探,她只得想法子传讯给许攸,命许攸暗中盯着。

    陈钊已飞鸽传书与北境眼线,却始终不得回音。

    眼线不会无缘无故与他断却联系,想来是楚明睿当真有了异动,连他的人也一并除了。

    京都远在万里之外,等皇后回信最快也要半月,若一切当真如叶采言所说,届时出兵可就晚了。

    “统领。”

    “进来,”陈钊脸色凝重,看向被他派出的小将,“可探清楚了?”

    “是,”那小将抱拳,“属下通过月牙泉下的密道直接入了北境。那北境军营中守备空虚,十万大军所剩无几,三皇子确实不在其中。”

    “人呢?!”

    “说是、说是平宁王意图谋反,率兵追平宁王去了。”

    谋反,这等谎话竟也编的出来。别说平宁王是只身来的北境,就算当真带了些手下,面对十万大军又如何谋反?

    何况三皇子已有精力对付没有太大干系的叶采言与定国公,岂不正说明,对他最具威胁的平宁王,已经不足为惧了?

    陈钊一只手攥成了拳头:“可见到我布在营中的眼线?”

    “并未见到,应是凶多吉少了,”小将把从营中搜到的东西递上前来,“听闻之前三皇子每夜都会派黑衣人带一队兵马出营,几个时辰后再回。每次带出的人与带回的人,全然不同。”

    陈钊看着小将递上来的玄铁令。

    楚明睿偷换营中兵将,他早就知晓,并且已经上奏皇上。皇上命他按兵不动,只吩咐若楚明睿当真有不臣之心,率兵私离北境,他再出兵不迟。

    他万万没想到,三皇子当真胆大至此。

    “将军,可还需再探?”

    “还有什么可探,”陈钊眼中戾气大盛,“去城外军营传本将口令,整军,随本将即刻出兵!”

    “是!”

    陈钊离开同洲府前,去见了叶采言,他还有一事不明,需得问个清楚。

    叶采言早知他会来,已将东西准备好。

    “陈统领。”

    陈钊懒得同她寒暄,直接问道:“姑娘那夜说三皇子暗害太子,可有证据?”

    叶采言将随身带着的映云锦拿出来,交到陈钊手上:“陈统领且看看,这块布料可眼熟?”

    陈钊一介武夫,自是不懂这个,她也没望着他能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