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里？
我眨了眨眼，眼前的景象却依旧模糊，彷佛我在看一部年代久远的老旧电影，画质粗糙拙劣。
老旧的公寓、破烂的家俱、缺乏yAn光的Y暗客厅……眼前的场景是如此熟悉，彷佛和我脑海深处那个我拼命想要抹去的记忆重叠。
模糊之中，我看见一名乾瘦娇小的小nV孩背对着我，坐地上玩着积木，一旁的沙发上躺着一名呼呼大睡的男子，客厅的桌上布满了空酒瓶还有烟蒂。
忽然，小nV孩不小心撞倒了堆叠的积木，刺耳的碰撞声响惊醒了沙发上的男子。
「g！」男子咒骂了一声，从沙发上起身，「不是叫你安静一点吗？」
「对、对不起，爸爸……」小nV孩颤抖着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妈的，养你这没用的东西，整天只会给我找麻烦！」他走到小nV孩身边，用力踢了她一脚，「你这个扫把星，从你出生开始就没好事发生！」
「对不起……」她跌坐在地板上，声音充满了恐惧。
「整天只会吃我的、用我的，跟你妈一样，一点用处都没有！」他又踢了一脚。
明明那只是回忆的幻影，我却感到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每一个关节都在痛。
「对不起……」她开始哭泣，但这个举动反而更加惹毛他。
「闭嘴！吵Si了！」他一把抓起nV孩娇小的身躯，朝卧室走去，将她扔进衣柜里，然後用椅子将门抵住。
「对不起，我错了！放我出去！我不会再发出声音的！」
小nV孩歇斯底里地哭喊着，手用力搥着衣柜的门，却没有人回应。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我朝那个衣柜走去，伸手想要打开衣柜解救小nV孩，但是看似短短几步路的距离却越拉越远。我迈开步伐，用尽我身上所有的力气朝衣柜狂奔而去，但明明近在咫尺，我却怎麽样也触碰不到。
我耳边回荡着nV孩凄厉的哭喊声。
我摀起耳朵，闭上眼，却还是隔绝不了这个声音，反而更加清晰。
倏地，周遭的灯全部暗下，我什麽也看不见，黑暗慢慢将我吞噬。我想呼x1，却怎麽样也x1不到空气，彷佛有一双手用力地掐住我的喉咙，让我感到窒息。
「韩卓琳……」
「韩卓琳！」
忽然，我听见另一道声音在呼唤我，低沈的嗓音带着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