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来。”

    他面上神情分明那么云淡风轻,并无生气的迹象。

    但容楮却腿一软,不自觉退后半步。

    秦宓若是杀人,根本没人管得住。

    其他纨绔吓得忙不迭小声道:“给他,你快给啊。”

    容楮这才颤颤巍巍地把耳坠交给了云岑。

    “王…王爷,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秦宓没说话,几人忙推搡着,争先恐后地跑出雅间,一路跑到聚安楼外,才长舒一口气。

    “这死人脸,太可怕了。”

    “你小声点!”

    “快走走走。”

    兰字间里安静下来,容嫱捏着帕子小心靠近才收起剑的秦宓,小声道:“多谢王爷。”

    “嗯。”

    虽只是短短的一声,她却好似得到莫大的鼓励,双眸亮晶晶地望着他:“王爷怎么在这里?”

    秦宓动作微顿:“路过。”

    “原来是这样呀。”

    容嫱乖乖点头,正要欢喜接过云岑捧过来的红玉耳坠。

    失而复得,高兴道:“幸好拿回来……”

    秦宓却中途截住,将耳坠拿走。

    容嫱一愣,眼见他一言不发拿着耳坠出门,心思转动,跟了上去。

    一直跟到聚安楼正门口,王府的马车从侧边驶了过来,秦宓慢条斯理登上马车。

    眼见车夫的马鞭就要落下,容嫱其实也不太摸得准这位摄政王的心思,心一横,赶在最后关头冲上马车。

    云岑大惊失色,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闯主子的马车,手上已经抽出来剑,蓄势待发。

    马车本就有些高度,容嫱比不得身高腿长的男人,好不容易踩上去,那边马鞭倏地落下。

    马儿嘶鸣一声,撒开蹄子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