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蕖终于如愿以偿踏入摄政王府,弯了弯唇,目光忍不住到处搜寻某人的身影。

    青伯咳嗽一声,面无表情道:“表小姐病着,多余的事也不需要做,只要好好陪着夫人即可。”

    “切记不要靠近王爷所在,免得过了病气。”

    方蕖脸色一僵,温顺应答:“我知道了。”

    方氏的住处一直有人打理,这是秦宓为人子的心意,只是每年她只勉强来住个一两日,便会返回肃王府。

    此刻方氏正躺在床上,满面憔悴,神志不清,偶尔溢出一两句呓语。

    太医把完脉,到秦宓面前恭敬回复,大意是此病来势汹汹,但瞧着并不棘手,只是要细心调理。

    秦宓神色松了松,让人陪太医抓药去了。

    他捏了捏眉心,将平日里照顾方氏的下人都叫到一处:“夫人病几日了?”

    一个婆子小心道:“两三日。”

    “为何现在才告知本王?”

    婆子悻悻道:“头两日不算严重,夫人清醒着,就、就叮嘱我们,不要……”

    她心虚一瞬,连忙补充:“想来是夫人不想王爷担忧!”

    秦宓面无表情,哪里会不知道,方氏连病了都不想与他来往。

    若非此刻病情加重,人不清醒,恐怕宁愿叫太医去肃王府,也不会过来。

    几年来倒也习惯了,淡淡询问:“平日里饮食要好生注意,这样的天气,也不要事事依着她,毕竟也不年轻了。”

    他罕见地叮嘱了许多,婆子战战兢兢记下。

    其实她一直觉得王爷挺关心夫人的,只夫人身在福中不知福,不去接受,心里似乎有道坎。

    知道自己在这边坐着,下人也不能放开手脚,等盯着婆子把药给方氏喂了,秦宓便起身离去。

    他进书房处理公务,平日这个时候都不会有人来打搅。

    因而方蕖过来时,他皱了皱眉,隔着门问:“何事?”

    方蕖是见青伯办事,才过来的,其他的下人知道她得方氏看重,也不太敢硬拦,何况方蕖说自己是为了夫人的事。

    方蕖嗓音一贯的柔美温婉:“王爷,关于夫人,方蕖有几句话想说,不知可方便抽出一点时间?”

    秦宓落笔的手顿住,终是松口了:“进来吧。”

    方蕖心中一喜,面上却是始终得体,进来了也大多数时候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