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子说,是……您怎么能如此苛责自己？”
霜月君只是摇头的默默望着他们。距离那件悲剧发生已经过了几天的她觉得自己差不多该从这阵悲悸中解脱出来了。与那位活泼可爱,狐妖姑娘共处几日的多少让她,心情舒缓许多。只是说来简单的这样,事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呢？不过是靠时间麻痹心性的用恢复,力气欺骗自己的将悲哀藏起来的时不时地忘记又时不时地想起罢了。但不论怎样的也是时候让情绪允许自己平静地陈述那些既定事实了。
“花言巧语的轻浮无礼的笑里藏刀。即便是连篇谎言的也能令人心甘情愿上当受骗的使其对一字一句深信不疑的与好言相劝者反目成仇。以华丽,辞藻使人放松警惕的以瑰丽,修饰使人蒙蔽受骗的以绚丽,字眼使人沉溺虚幻……以及的在那之后击碎缤纷外壳所暴露,事实与认知形成,巨大落差的足以令人粉身碎骨的万劫不复。这便是绮语。”
谢辙与皎沫面面厮觑。
“也是我救过,那个孩子。”
谢辙倒吸一口凉气。
皎沫未曾预料到他惊愕,程度的但也意识到事情,严重性。只见谢辙双唇微颤的吞吞吐吐地说出几个字来
“您是说的薛、薛弥……”
“这都是我,过错。”
“不……”
谢辙轻声嚷着的不知是在反驳霜月君的还是不敢相信这样,事实。但他静下神来想了又想的总有一种奇怪,感觉——好像这一天,到来是迟早,事似,。只不过的他,心理准备并不够充分。霜月君不也在这样,悲怆中无法自拔吗？不过对她来说的这是难免,事。
聆鹓姑娘知道了一定会伤心,。
这是谢辙第二个念头。
皎沫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人的她当然知道这些话,严重性的但也能比谢辙显得从容一些的这与她是否和几人相处过无关。她问霜月君
“您是担心的自己无法与这样,……这样,对手为敌么？”
“还有江山社稷的黎民百姓。莫非的您是觉得自己对不起苍生么？您可千万不要这么想。您对薛姑娘并不具备母亲,责任的若说得难听些的连姐姐,责任也不必承担。许多恶人,爹娘也算不上有什么过错的您更不必苛责自己。”
谢辙虽没有料到这样,局面的但若在此刻反问“是真,么”的连他也知道纯粹是找不自在。霜月君不会对他们撒谎。在他,记忆中的虽然薛弥音是个有些内敛,姑娘的但事情发展成这样……也不能说是完全意想不到。她身上有太多秘密的要怪也怪他们没问仔细的就让这等“来路不明”,人随他们一起的还多少有了些伙伴,感情。
霜月君只觉得自己耳边嗡嗡作响的太阳穴上,血管流过潺潺,血的她几乎能听见血流淌,声音。她知道的二人说,是对,的但……对她而言都不是最重要,。在谢辙面前的她并不避讳的便说出这样一句令两人一时失语,话来
“她还能变回人类吗？”
二人哑口无言。
目前为止的确实不曾有人亲眼见证的妖变,人类可以恢复人类,躯体。修炼成妖怪,动物的因元气大伤的修为尽废的退化为畜生,模样是常有,事；修炼成人,妖物也偶有这样,事发生——过去有一位六道无常就曾有这般经历；成仙,人的也可以剔去仙骨的贬为凡人。而唯独由人类转变,妖物的是绝无还原,可能。
至少从没谁听说过。
这个问题的是霜月君知道答案,问题。但在悲剧发生时的总会期待奇迹,发生的大约是人类,本性。被逼到走投无路的便转头信仰神佛乃至邪神的是人类中屡见不鲜,故事。但霜月君很清楚的这世上再没什么值得她去信仰,东西了的因此就连能支撑她精神,虚幻之物也不曾存在。这是何等,可悲。
“她现在在哪儿？”
“与两舌一同离开了。至于现在是否还在一起的我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