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靠过去苍疏山尊身边,小声说道:"师父,帮忙做个戏,我不想要他画的扇子,你帮我画一把。"
说着,她顺势挽住师父的手臂。
苍疏山尊会过意来:"嗯。"
那摊主见了笑道:"啊,两位感情真好,难怪不要小老儿的画,娘子只要夫君的画,这是应当的,应当的。来来来,这位公子,我这位置让给您,您慢慢儿画。"
苍疏山尊走过去摊主的位置,团子始终挽着他没放手。
她顺手抽出一支圆扇,交给师父。
苍疏山尊执起笔,问道:"你想画什么。"
团子故意抬高了一点音量:"都好,夫君画什么,我都喜欢。"
苍疏山尊愣了下,而后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接着抬手落笔,在扇面渲染起来……
一旁路人见到他的画,逐渐围靠过来,开始议论纷纷。
"这位公子画得真好,他是摊主么?"
"不是啊,这摊的摊主是个老画师,不是这位公子。"
"这位公子的画风和摊主完全不一样哪。"
苍疏山尊勾勒了几笔……
"你看他画的,是荷花,好像有风在吹的感觉。"
"啊,掉了一片花瓣!被风吹落的花瓣。"
苍疏山尊换了个颜色,再次落笔……
"金鱼!他还要画金鱼!"
"这金鱼好灵巧啊!好像要从水里游出来似的。"
"啊呀,这留白留得真玄乎,那金鱼好像在看着远方,却不知道在看什么。"
摊子旁的人愈围愈多,评论赞赏声也愈来愈多。
团子看着师父落笔、洗笔、换色、调色,一把白扇子渐渐丰富起来。
她不在乎师父画什么,师父的画,她在家里看多了。
她紧紧挽着师父的左手,轻轻靠在他身上,用心感受这得来不易,亲昵的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