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在一旁轻摇纸扇,但笑不语,陆小凤则是开心的剥起了花生,因为司空摘星吃瘪的样子,让他心里平衡了许多,原来不是他战斗力下降了,只是最近的小姑娘都太牙尖嘴利了些。

    陆小凤也学着苏小七原先的样子将花生抛起来,一吃一个准,看到苏小七有些不爽的别过头去,他当即乐呵呵的笑了。

    直到二楼有个人从撞破栏杆摔下来,砸到一楼大堂的地砖上咳血时,苏小七才发现自己刚刚观战的对象发生了错误,比起这么震撼的降落方式,对面吵架的两桌简直就是娘炮。

    不一会儿,第一波人出现在楼梯的位置往下走,为首的是一位穿着富贵的公子哥儿。

    此人身着赤红色外袍,上面绣着鎏金暗纹,腰带正中还镶着一块白玉,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有钱的气息,让苏小七这位长期处于贫苦工薪阶级的人产生了强烈的不爽感。

    虽然花满楼也很有钱,但是人家没有这么显摆,关键是那公子哥儿身后还紧跟着一位抱着琵琶,带着面巾的姑娘。

    这位公子身后有四五个穿着黑色劲裝的人护卫着,他们其中一人还提着个半臂长一掌宽的雕花木盒,就连那盒子都看起来很值钱的样子。

    待他们下楼后,后边儿紧跟着下来了另一帮人,跟前面的这些比,他们就显得比较接地气了,清一色的草莽壮汉。

    那紧实的肱二头肌和络腮胡子,让苏小七想起了小时候看的一部动画片——人猿泰山,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穿的比泰山多了些。

    苏小七把刚刚额外用手剥好的放在盘子里的花生推到花满楼面前,“喂喂,花满楼,有好戏看了,一堆有着络腮胡子的壮汉和一个带着一堆护卫的公子哥产生了尚未可知的矛盾,现在两方的激战从二楼转向一楼,甚至下一秒就会开展火拼形式。”

    苏小七的声音里或多或少带着些兴奋和好奇,引得原本不喜见得此场景的花满楼都微微勾唇,更别提她还把剥好的花生分享了出来,细致的为花满楼讲解了这一切。

    “哎呦,我的天啊,怎么闹成这样啊?”

    老板从后院跑出来时,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二楼边缘处被撞裂开来的栏杆。

    他跑上楼之后向里走,又发现了碎了一地的碗筷酒壶、桌椅板凳。

    老板踩着碎步奔了出来,本来想索赔的暴怒,在看到双方在大堂对峙时的气场,立刻偃旗息鼓,不敢作声,表情委屈极了。

    “莽汉,我家公子是不跟你一般见识,你们要是再追上来,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其实苏小七感觉吧,那些黑衣护卫纯属是虚张声势,毕竟他家公子看着也不像那么谦虚隐忍的人,要是能硬刚,怎么可能装怂呢?

    那群莽汉里只有一位是苏小七看着顺眼的,目测188的高个儿,衣服穿的比其他几个更为规整,修身的衣服衬出较好的肌肉走向,不像其他几个露着胳膊膀子的那么夸张,肉质略显油腻。

    莽汉里有一个绑着蓝色额布的站出来发言,看着应该是他们的首领。

    “你们那乱七八糟的调子吵着我二弟的耳朵了,不仅不道歉,还故意碰掉了我二弟的碗筷,明摆着是想找我们的麻烦,现在这事儿可没这么轻易解决了!”

    哦,苏小七感觉自己可能有些明白了。

    苏小七:统啊,你看,这就叫碰瓷儿,是一项特别牛掰的技能,咱们估计以后都要靠这个活着了。

    【..........】

    那位富贵的小公子听了这话,忍不住插了句嘴,“这姑娘可是京城一顶一的歌伶,声音如黄鹂出谷,余音绕梁,可谓是三日不绝,怎么可能是扰了你们的耳朵,让你们听到就算是福气了,还没收你们银子呢!”

    其中两个侍卫回头,明亮的大眼睛里带着些许崩溃,公子点了位会唱歌的美人,又要带着盒子里的白玉美人和大部队分开走,美其名曰声东击西,谁知竟是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