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句“你与他人自是不同的”,赋迟抬头,眼眶竟已微微泛红,“那赋迟相信公主,只要公主想赋迟是什么,赋迟便是什么。”

    萧夕兮松了一口气,没了继续逛的心思,“回府吧。”

    回府后,萧夕兮一直将赋迟送到东院才走,临走前不放心又回头拉着他说:“赋迟,你很好,本公主就喜欢你这样。”

    赋迟手指微僵,待到萧夕兮走后终于忍不住长叹一声。

    “世子,您现在演技这么好了吗?”南笙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谢修身后,摸着下巴故作高深你道。

    谢修转过头,“谁允许你进来了?谁让你跟着我的?”

    说完掩了鼻子后退几步,进入书房“哐”一声将南笙关在了门外。

    书房里,谢修摘下面具随手扔在一旁,面无表情地坐下。

    南笙又敲了门,“世子,你刚才演了这么大一场戏,补补吧。”

    说完端着盅燕窝进了房间,放在谢修面前:“这可是宫里面那些娘娘妃子们爱喝的,您现在又是正宫,又是宠妃的,可得好好补补。”

    谢修脸色黑沉,食指和中指曲起,在书桌上敲了敲,南笙立刻退后了几步:“世子,这是那些奴才们说的,可不是属下说的。她们都说了,正宫向来都事不得宠的,这宠妃啊,就当个宠字,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宠妃比正宫都要威风了!”

    “说完了?”谢修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语气低沉得很,“滚!”

    伴随着滚字,还有一本厚厚的书从谢修手里飞到了南笙身上。

    南笙躲开,跑出去,还在念叨着他就是让世子不要做装什么赋迟了,再继续下去,自个儿真的没位置了。

    谢修自然知道南笙说的不无道理,只是有些事情不是说起来这么简单的。

    萧夕兮如今对他是什么态度,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若不是还有个赋迟的身份,恐怕他都见不到萧夕兮。

    今天若是他以谢修的身份邀请萧夕兮过花朝节,肯定不是这样的氛围。

    但是赋迟就不一样了,她送他彩笺,收了他的花神灯。

    赋迟和谢修截然不同,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尽管他尽职尽责地扮演着赋迟,却在心底里十分看不上他,甚至将他划为可耻的一类人。

    “嘭——”

    屋外的南笙猛地听到嘭的声响,从书房里传来,小心翼翼地靠近,“世子,您砸东西了?”

    “滚——”

    迎面而来的又是一个无情的单字,南笙捂着被吓到的心脏跳到了屋顶,悄悄往下看。

    只见谢修头磕在桌子上,缓慢地抬起来,额头中间一片赫然惨不忍睹的红色。

    所以,刚才世子是用头撞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