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两间屋子,一间卧室算是正房,还有一间厨房,桌子上凌乱地摆着一副碗筷,屋里脏兮兮的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院子里面更是空落落的,只有干巴巴的杂草布满角落。

    看着周围的一切,棉尧不由仰天长叹,这恐怕是连老鼠不来的地方,实在是穷的可怜。

    原主的家境本来在村里也算不错,奈何原主的所作所为是在是太过分,未婚先孕不说,孩子的父亲还不知道在哪犄角旮旯,二老一气之下双双离世,留原主自己一个人又把家产败光。

    棉尧很快又从细碎的记忆碎片中捕捉到一些其他的信息,原主似乎还有一个哥哥,只是在她很小的时候似乎就出去参军了,一直到现在也没回来,杳无音信,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除此之外,原主的亲人便只剩下一个独居在村子另一边的奶奶,只是自从原主做出那些事情之后,再加上父母被气死,和奶奶基本上也就没什么来往了。

    唯一护着她的,就剩下个原主父母捡来的小傻子,可他自己也是整天被人欺负,后来,不知怎么,人就从村子里消失了。

    奇怪的是,棉尧的记忆里怎么也看不清小傻子的脸,他整个人像是被一团雾笼罩着,看不清也摸不着。

    努力去想,脑海却蓦得传来一阵针扎似的疼痛,疼的她恨不得抱着头打个滚。

    过去这阵子,才觉得好一些。

    棉尧定定心,干脆什么也不想,手下一刻不停的收拾着。

    兜宝才两岁半,小小一团窝在床上,静默地看着在外面四处忙活的女人。

    正在忙着的时候,隔壁罗婶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棉尧啊!你出来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棉尧刚要出去,转头就见小家伙动了动脚。

    “不许动,等着。”话里的警告意味浓重。

    小家伙想要下来的腿僵了僵,看着她出去。

    站在门口的罗婶,婆娑着手心,和蔼的面上写满焦急。

    那么小的孩子,今天又跟别人打架,棉尧这丫头可别又做什么傻事,把孩子给扔了。

    想起棉尧之前动辄打骂孩子,甚至把孩子光着屁股扔到门外挨饿受冻这些事情,妇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正在罗婶要推门而入的时候,棉尧推开门走了出来。

    “罗婶!怎么了?”

    罗婶透着门缝往里瞧了一眼,只见小家伙坐在炕上,心里头闪过了一丝诧异。

    “这是咱们家做的饼,想着给你送两个,别让孩子饿着了啊。”

    棉尧也不矫情,忙伸手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