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息醉小心翼翼的抱着怀中的陆谦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满是血腥的试炼台。

    他每一步都走的很轻,生怕伤到了陆谦舟。

    四周还在不断响起不可思议的惊叹声,赞扬声,顾息醉一个字也没心情听。

    他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陆谦舟身上,顾息醉几乎听不到陆谦舟痛苦的呻.吟声,但他能感受到陆谦舟湿热的气息喷在他脖颈上,时急时短,俨然十分痛苦。

    感受着这呼吸频率,顾息醉心都揪了起来,明明这么痛苦,为什么都不愿意说呢,为什么要把自己做的这么安静,连本能的忍痛声音都要忍着不发出。

    顾息醉忍不住开口,声音很轻:

    “痛了就表达出来,谁教你的这么一声不响,嗯?”

    “嗯。”耳畔传来一声低低的回应,回答的十分乖巧。

    顾息醉欣慰的呼出一口气,等着陆谦舟表达自己的痛苦,可除了等到陆谦舟把他脖颈环的稍紧一点,就什么也没有了。

    嘴上答应的再乖巧,照样一点也不改变。

    顾息醉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算了,先回家,回家了再好好教。

    他走了几步路,却被拦住,拦他的正是他的师兄掌门衡九墨。

    顾息醉浑身警惕,声音很冷:

    “掌门,试炼结束了,也赢了,我们师徒二人可以回去了吗?”

    衡九墨看着眼前的顾息醉,视线从顾息醉敛眉的脸,慢慢落到到他沾染鲜血的修长脖颈,最后又看向沾染顾息醉的罪魁祸首陆谦舟,眼眸幽深。

    眼前的顾息醉又要走,衡九墨收敛了视线,眼中情绪快速散去,他看向顾息醉,无奈的笑了一声,问:

    “高兴就喊师兄,生气就喊掌门,怎么,生气了,我就不是你师兄了?”

    “掌门多虑了。”顾息醉很敷衍的回了一句,绕过衡九墨就要走。

    “行,不喊师兄便不喊,”衡九墨叹了一口气,将手中披风拿起,

    “走这么急,披风也不要了?披上,你这么抱着也不是办法,我弄个坐骑来。”

    顾息醉一个侧身,就躲过了衡九墨为他穿披风的动作。

    这披风就是他故意脱掉的。

    “不必了,再弄脏了掌门的披风,我怕这辈子都赔不起。坐骑也不必,”说到这儿,顾息醉垂眸,温柔的看了眼怀里的陆谦舟,轻声道,

    “他受不了颠簸。”

    陆谦舟环着顾息醉脖子的手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