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瑜回来的时候,不仅带了满满的一包袱泥巴,身后还跟了一个面容俊美,气质出众的年轻人!

    侍墨出来接谢瑾瑜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愣愣地望着谢瑾瑜,嘴巴张成了一个o形。

    “公子,他……他……”侍墨指着林麒,眼中充满了疑惑。公子不是一向对这些男人不假辞色吗?为什么这个男人看起来和公子好熟稔的样子!

    谢瑾瑜抿唇,面不改色的走到院子中,“林师傅,您看我给您找来的好东西。”

    “什么东西,值得你亲自出去一趟?”林师傅本来就对谢瑾瑜单独出去充满了好奇,现在一听他这么说,更是惊奇不已。

    一个整天只知道琴棋书画的哥儿,能有什么好东西?

    林师傅一出来,就看见跟在谢瑾瑜身后,十分显眼的林麒,苍老的脸上闪过一丝古怪,“你说的好东西就是这个男人?”

    不怪林师傅第一反应是这个,谁叫林麒这个人实在是太显眼呢!林师傅出来的第一眼就看见了原子钟鹤立鸡群的林麒,而这个时候,谢瑾瑜还满脸笑意的对着他说有好东西要分享给他,这他不想歪都没办法。

    谢瑾瑜脸上染上一层绯红,结巴道,“林师傅,你,你这是在说什么呢?我说的好东西是这个!”谢瑾瑜放下手中的包袱,摊开里面的泥团递给他。

    林师傅惊奇,走上去捏了一点泥土在手中慢慢碾碎,随即又放在鼻子下方闻了闻,“味道很正,但是你给我看这个有什么用?”

    弄了半天,谢瑾瑜折腾了这么久,他倒是完全看不明白这个小哥儿究竟想干什么了。

    谢瑾瑜偷偷地看了一眼林麒,示意他来讲。毕竟比起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哥儿突然懂得了如何制瓷,林麒的话语权明显要更重一些。

    “林师傅,这是制造新的瓷器的泥胚。”林麒上前,接收到谢瑾瑜的眼神示意,他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非常主动地将这口锅背好。

    “在下林麒,苏州人士,乃是安王殿下的侄儿,特意到清溪村就是为了和谢家公子谈一笔生意。”林麒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侃侃而谈,“谢家是制瓷大家,小子初来江宁城,正想大施拳脚,只不过因为苦于没有门路,一直未有进展。直到前段时间,无意间救了从苏杭那边过来的赵师傅,听说他手中有一种关于新瓷的设想,这才主动前来找谢公子,希望能和他一起创造出一种新的瓷器来。”

    林麒面不改色,眼中有微光闪过,望向谢瑾瑜,轻笑,“谢公子果然不愧是名门出身,对于谢家的制瓷见识不俗,我与他一见如故,对于制瓷生意一事上看法一致。知道谢家有您这么一位老师傅,这才一起来找你看看,这个法子是否靠谱。”

    “赵师傅,那位赵师傅?”林师傅皱起眉头,比起林麒的身份与做生意的愿意,他更加想知道那位说能够想出一种新的制瓷配方的师傅究竟是何许人也。

    “实不相瞒,正是人称‘玉手天成’的赵富贵,江浙名手赵师傅。”林麒丝毫不慌,胸有成竹道。

    居然是‘玉手天成’赵富贵!

    林师傅双眼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想到。他虽然在西南也算小有名气,但是比起赵大师,那还是差了不少。没想到林麒手中的匠人居然这样大有来头。

    林师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红润,呼吸逐渐粗重起来,连忙上前,想要抓住林麒的手,只不过被他巧妙躲过。

    林师傅也不难过,只是双眼发亮的盯着林麒,“赵师傅当真告诉你他有一门新的制瓷方子?”

    无怪乎他这么激动,新的制瓷方子啊,这是多么令人振奋和激动的消息,说不一定将来还能名留青史,恩泽后人呢!

    林麒点头,折扇轻摇,望着谢瑾瑜道,“确实如此,只不过赵师傅也没有直接说已经配出了方子,他只是有了这个想法,具体如何烧制,有哪些步骤,还需要我们一步步试验出来。正是因为赵师傅明白想要创造出一种新的制瓷方子的不易,这才想着和谢家一起合作。

    谢家是西南有名的制瓷大家,手下能工巧匠不少,在制瓷一道上,西南这边无人能与之相提并论,所以我才想着是否可以和谢家合作,一起创造出一种新的瓷器。

    很显然谢公子也与我想到一起去了,不约而同地打算与对方一起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