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银的一边想着帮忙修复他们小两口的关系,也急着带花洛回去,因为担心他的女儿。

    肖家原本就做了不靠谱的事,结果在这种人命关天的时候,肖成才竟然敢做出暗害大夫的事,岂不是想置闺女于死地么?

    花洛有点难为情,跟容若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麻烦你,要不还是表弟背我吧?”

    他的眼睛看不见,还要背着她,行走自是不便的,她也是为了他着想。

    “上来。”容若吐了两个字。

    说完就蹲在地上,花洛扭头看了看月七,后者抬手指了指蹲着的容若,花洛最后还是去了容若那儿。

    花洛抓着容若的衣领,容若托着她,其实二人都觉得有点尴尬,一路上也都没有说什么话,但刚才闹的那点不愉快算是和解了。

    容若对从这儿回去的路不怎么熟悉,此时走得比较慢,背着花洛自然与他一个人行走不一样。

    白金银因为担心白氏,他便先一步回去,生怕肖家又闹出什么乱子。

    他心里也很不安宁,当初把闺女嫁到肖家,就是希望她能在肖家过得更安稳一些,而且当时肖老太太是很赞成这桩亲事的。

    如今才知道她在肖家过得并不是顺风顺水的,白金银不禁怀疑上次她险些被活埋也是肖家的手段,为了得到哪些嫁妆。

    这次肖成才对付花洛虽然有旧仇的原因,但也很有可能是想害自己的女儿,肖成才喜欢赌,他那样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白金银兀自揣测着,不知不觉的加快了脚步,亏得花大夫的相公和表弟来得及时,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在月七的指引下,容若走路还算平稳,其实他失明这些年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走路也有一些技巧,一般情况是不会摔跤的。

    他背着的花洛提心吊胆的,生怕出点差错,有时候容若踉跄一下,她下意识的就勒紧了他的脖子。

    容若也总会停下脚步,他知道花洛今天受到惊吓,就没说她什么,即便他不开口说话,花洛感觉到冷意,她也会自觉的放开。

    或许走这一路,他们的关系有了一点为妙的变化,花洛也在琢磨着尽早给他治病,只可惜没有银子。

    她今天救治白氏母子,本来赚了十多两,但因为祸事又用完了,连带着六叔给的五两银子也没了。

    花洛心中那叫一个惆怅,让她更发愁的是那个肖成才,这次算她运气好,那下次呢?

    她酝酿片刻,清了清嗓子就问月七:“表弟,肖成才谋害人命,我们报官的话,他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

    月七稍微思索了下,回答道:“我怎么可能知道衙门怎么处罚人?但我觉得此事暂时不宜伸张。”

    表嫂是不是怀疑什么了?

    不然怎会向自己打听衙门的事。

    只不过他是真的不了解衙门里的事,但凤临皇朝的各地衙门都差不多,一滩浑水。

    花洛不明所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