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鱼被吵醒,板着一张脸,满是没睡好的不快。院长又重复了遍,他还是反应慢慢的样子:“没有,等实习结束再给行不行。”

    张磊怨毒得盯着他的脖子,虽然这么死去有点便宜他了,但就这么可悲的死去吧,死在预考场上。

    “看在帮我找到实习生的份上。”院长放下斧子,“那……也行吧。

    神特么的那也行,差别待遇也太明显了吧。

    张磊气得简直要吐血,那可是一个学分,他尤鱼凭什么动动嘴皮子就能免了去,他就该跟绿毛一个下场!

    但此刻没有人再有精力计较这个,因为广播又响了。

    【各位同学,这是个令人遗憾的消息,当你们听到这则广播,意味着你们距离进考场只剩最后一分钟】

    车停的地方离大门不到二十米,也就一脚油门,几秒冲刺跑的距离,不远,但碍于院长手里的斧子,没有人敢催促。好在院长没有再刁难,他弯腰在驾驶坐的底座按了按,所有人脚上的锁链在同一时间收了回去。

    一时,翻窗走门,你推我桑。

    尤鱼和他的驴,一个体虚,一个胖,根本没有半点竞争优势,连走到车门都费劲。眼看手腕上的条形码已经发出【危险】的提示警告,尤鱼摊着一张死人脸,心里再次将这副兑换来的身体骂了个千百遍。

    太虚了!

    搁之前,这个时间他早就往返山路八百回,哪像现在连下车都不利索。

    就委屈!

    骂归骂,乖要照装,尤鱼抄起喇叭对着院长,委委屈屈:“院长,我想第一个进医院,想为院长分忧解难。”

    其他奋力向外挤的同学不是一星半点的嫌弃:“……你脑子有病吧。”

    然而他们都没意识到院长在实习生一事上根本毫无原则,二话不说,手闸一拉,油门一踩,“哄”得一声,大巴就朝医院大门冲了进去。

    莲言莲语的尤同学弯道超车,率先进入考场。

    看笑话的同学咳了咳嗓子眼里跑出来的血腥味:......

    一眼看去,医院的规模不小,黑白灰棋格式的立面的高楼成排成排的,看得人晕眼。尤鱼不紧不慢从车上下来,脚还没站稳,便被院长一个拉搡猛得拽到一边:“我亲爱的实习生们都到我这里来,在进入住院部之前,有些事我要交代......”

    尤鱼走路都是带喘的,根本经不住这种大力动作,当时就不适地猛咳了起来,夕阳的余温下,他的脸色像是糊了层黄表纸一般,半点不见血色,看起来就能这么去了,院长话说到一半不得不停下等他缓过气来。

    “要交代什么?搞快点。”一道没什么人情味的声音横插了进来。

    说话的是个气质内秀的男生,他带着幅厚底眼镜,轮廓清冷,一副标准的学霸脸。这人从传送到考场附近就和他们分道扬镳,想来能摸上来该是有些手段的。

    龙凤胎站得离他最近,看着他翻出来的本子和笔,暗自佩服......就他妈耿直得有点彪!

    尤鱼也不咳了,倚着驴子站直定定看向耿直学霸,没甚血色的嘴角慢慢染上笑意。龙凤胎见状默默站离远了些,上次他笑得这么变态,张磊就被迫用了个文具。

    院长没有注意到他们间的暗潮涌动,接着话茬继续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