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姜抬头看他,似乎在审视他这句话的可信度:“怎么治?”

    四周人潮汹涌,车鸣四起,日光炎热。但她却觉得,之前的躁动一下都远去了。

    “成为灵修。”孟夜说。

    “不是说不行吗?”申姜皱眉。

    他双手叉袋,看着远处的车流,这城市不大,但人流多而秘,到处都挤挤攘攘的,路边的树叶上全是灰尘:“是否能够成为灵修,由血脉决定,用我们这个世界的理论来说,基因导致人体有差异,比如,有些人可以用舌头做到某些动作,有些人生来就做不到。这种细微的差别决定了,有些人可以成为灵修,有些人不行,只能成为祟的食物。你是英女后人,就有一定有成为灵修的天赋,现在唯一让你不能成为灵修的问题只是,血脉禁封。”

    “你的意思是,孟家知道解法吗?”

    “我们不知道。”孟夜摇头:“东弯孟只会照本宣科地使用一些法器,还有某一些颂言,比如‘大正道法冕’,比如祖辈流传下来的可以清剿神仆的‘天地颂文’。因为,当年元祖怕普通人虽力不足却心生邪念,所以并没有传给东弯孟修道之法,连我们连日常使用的灵符,都是由乌台孟来供给。所以对封印之术,也知道得很少。帮不到你什么。”

    这不废话了吗?申姜压抑下心中在躁动:“但是呢?”

    他将手里的烟头在旁边的垃圾箱按灭,蹙眉对申姜说:“但是孟观鲸说过,世上没有无解的封印。他不会信口胡说。你要有兴趣,可以自己去寻找答案。”

    说顺手一抛,烟头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落进了垃圾箱里。微微对申姜点点头:“那申小姐,我先走了。”

    申姜一直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

    孟夜回到车上,才回孟豆豆的信息。

    一听孟夜自己一个人,孟豆豆惊了:“哥,你是不是脑子不好?看申姐姐那架势,肯定是打算回X市了,你就不把人带回来吗?”

    孟夜叼上烟,开了车窗发动车子。没有回复。

    孟豆豆:“哥,你不是欲擒故纵吧?”

    “擒什么?”孟夜骂他:“滚。”说着,听到不知道哪‘唧唧唧’的声音,扭头发现那只鸟从躲着的角落里跑出来,悄咪咪地啄掉在脚垫上的饼干沫沫吃。

    “你别掩饰了。我都听说了,人家把你怼得一愣一愣的。我哥您孟总,什么时候被女的怼过。这不就是欢喜冤家的常规开头吗?”

    “你成天看些什么东西?”孟夜腾出一只手上,拿了块饼干丢地上。

    鸟吓了一跳,狂奔冲到座底下躲了起来。

    “总之我觉得哥你这次挺没风度的。带人回来就是踩一脚的事儿。干嘛呀。”

    “人家请你帮忙,才叫帮忙。”孟夜打着方向盘心不在焉:“人家没说让你帮忙,你硬帮,人家觉得你那叫找事儿。”

    “反正,我就是觉得申姐姐太可怜。”

    听到可怜两个字。孟夜不知道哪里来的无名邪火:“你?你可怜申姜?你自己考试,全班三十个人你考三十名,人家年轻轻力压二十三省竞争者进入顶级芭蕾舞团,勇夺五界青年组冠军。你健健康康活到一百岁都没这成就。你可怜她?照照镜子吧啊。没镜子就多喝点水。”

    不等孟豆豆说话,伸手就挂了通话。

    但还是心里烦躁。把车拐进辅导停下来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