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指开花>青春都市>民国残疾大佬的替身亡妻 > 华堂血案五 仿佛下一刻就要带他去往死亡的深渊。
    金云绣低头看着此刻比恶鬼更为恐怖的大姐,为她盖被子的手哆嗦一下,触电般的迅速松开了。

    正如金云缨所说,她们之间的姊妹关系本就平平,金云绣此刻也不再想勉强了,脸上最后硬挤出个僵硬的笑容:“那你先休息吧,我去餐厅再拿点吃的上来。”

    而后便唯恐避之不及地推开门,步履匆忙地踩着高跟鞋,想要找个露台透透气。

    可就当她穿过客房的走廊时,却没留神险些撞到了从金老爷房里出来的李氏,金云绣本就心烦意乱,这会看到唯唯诺诺的李氏,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厉声问道:“你又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李氏习惯性卑微地低下头,扯了扯手中的薄毯,低声回答道:“太太说,夜里有些凉了,让我来给老爷拿条毯子。”

    金云绣听了,还是有些不满地瞪了她两眼,但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将人推到一边,自顾自地离开了。

    李氏仍旧低着头,偷偷看着金云绣婀娜的背影,悄悄松了口气,挡在薄毯下的手指捏着几张薄薄的相片,几乎被紧张的汗水打湿了。

    但她还是咬咬泛白的唇,向着电梯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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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以琅的“讨好大少爷计划”中途夭折,幸亏有金家闹了那一场,才好歹让他尴尬地含糊过去,可再好吃的东西也尝不出什么味道了,胡乱吃了些填饱肚子了事。

    祁默钧看着小家伙这模样,也不勉强他,见他吃得差不多后,就打算带着人先去休息。

    安以琅这会大约有些泄气了,蔫蔫地跟在祁默钧的轮椅后面,直到来到了五楼的房间前,他才又提起些兴趣,从祁默钧的身后探出小脑袋来,朝着房间里看去。

    这是汇川饭店里最大的一套房间,宽敞的会客厅正对金月湾的港口,虽然铺着瓷白光润的地砖,通着电灯电话,但里面的家具布置却都是中式的。

    整套的镶银黄花梨桌椅后,是六扇大漆螺钿屏风,就连通向两个卧室的门,也是镂刻着牡丹纹样的老木门。

    安以琅一下子自在了许多,外头的西洋玩意便是在浮华靓丽,也终究比不上自家的住着舒服。

    “这是我平日里来常住的地方,你看看还缺什么东西,再叫人送上来。”祁默钧说着揉了揉安以琅的小脑袋,而后驱动着轮椅来到其中一间卧室前,伸手推开了门示意他看:“今晚你就睡这间,我就在你旁边,有什么事喊我,或是拉床头的小铃都可以。”

    “哦,好。”经过刚刚在餐厅那事,安以琅还是有些不敢看祁默钧的眼睛,这会终于有了自己的房间,便迫不及待地要往里头去。

    可谁知这时候,外间的门铃却响了起来。

    “胡启,是谁?”祁默钧似乎完全不意外会有人来,只是向着门外唤了一声。而后便见胡启推开了门,快步走进来,微微俯身说道:“大少爷,是金家那位儿媳来了,说有事要见您。”

    “就她自己?”祁默钧抬眸看了一眼门边,敛着神色继续向胡启问道。

    “是,就她一人,”胡启说着,又从口袋中取出枚成色颇旧的蝴蝶玉佩,送到大少爷面前:“她说,您看了这个就明白了。”

    胡启说话时,并没有避让安以琅,故而安以琅也听得清清楚楚,起先他还只是有些奇怪地眨眨眼睛,心里疑惑怎么又跟金家人扯上关系了。

    可等胡启拿出那枚玉佩,他便立刻警觉起来,似乎连耳朵都要唰地竖到头顶了,小心翼翼地趴在祁默钧的轮椅后问道:“大少爷,她跟您有旧?”

    “自然不是。”祁默钧只是略看了那玉佩一眼,连接都不曾接过来。听到安以琅这话,顿时明白了小家伙会错了意,忍不住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脑壳:“你这是又想到哪去了?”

    安以琅“哎呦”一声,抱住了自己的小脑袋,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嘀咕间也带上了几分嗔怪:“那人家大半夜跑来寻您做什么,还,还拿着信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