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以珣听到了流动的水声,睁开眼睛时，感觉像被人敲了闷棍，头晕得厉害。
他下意识摸了摸身侧，空荡荡的,没有余温。
“灵澍！”
商以珣瞬间清醒,在房间里扫视一圈。
房门紧闭,窗帘垂落。
室内竖起了一道轻纱般的帘子，从屋顶飘下来,将整个房间一分为二。
灯光朦胧,映出了纱帘后的影子。
商以珣呼吸一窒。
姜灵澍背对着他，身无寸缕地坐在木桶中,乌黑长发如墨倾泻,披散满肩,修长的手臂拨动水花,惹来暧昧的遐想。
“……”
姜灵澍在洗澡。
这个认知让商以珣喉咙干涩，倏而转头,心跳莫名其妙的快了起来。
非礼勿视。
我不应该在屋里，我应该在屋外。
商以珣反省自己，就在他快要走出门的时候，动作忽然僵住。
等会，姜灵澍又不是个姑娘，他有什么好避嫌和紧张的？
“商以珣,你傻了。”
姜灵澍的声音传来，轻而淡,没什么力气似得，“转来转去的很吵。”
商以珣僵立片刻，语气如常道：“你怎么大白天的在洗澡,身体还没好，小心又着凉了。”
姜灵澍道：“太脏了。”
商以珣无言以对，沉默了会，低声说：“那我出去帮你守门。”
“不要，雪风在守着。”姜灵澍的语调总是如此，似撒娇，又好似命令：“我累，你过来帮我。”
商以珣：“……”
帮就帮，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商以珣做足了心理准备，然而，刚掀开一角纱帘，就看到了一双欺霜赛雪的手臂，柔弱无骨般的搭着，明明是很正常的画面，不知为何就无比香艳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