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毕，穆然没有忍住的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你……”
“怎么了，小少爷？”穆泽笑的温和。
阳光下的他，白皙的面庞，更加的透亮。
微微弯着的眼睛里，是让人看不清深意的眸光。
不，不对。
穆然握了握拳，指甲微微刺痛了他的手心，走失的理智在这个时候被找回。
面前的人，叫穆泽。
是，全新的，没有丝毫记忆的恋人。
并非带着记忆而生的恋人。
虽是这么想，穆然心中还是不免的有些期待，他声音极轻，轻的几乎要听不见：“这首歌，是你写的吗？”
“当然……”穆泽薄唇上下轻碰，“不是。”
穆然手一哆嗦，松开了。
唇角压了压，有些失落。
“现在，你还愿意让我当你的声乐老师吗？”穆泽看着面前周身气息陡然十分悲伤的少年，心默的紧了紧。
他连忙出口，打断了穆然周身的氛围。
穆然收回了自己的情绪，恢复了往日里的状态。
他的态度没有一开始见到穆泽时那般锋利了，软化了不少。
“勉强可以吧。”穆然扫了他眼，有些心不在焉的说着。
“好。”穆泽微微一笑，“现在开始，教学。”
教学两个字被他咬得极重。
穆然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他偏头，有些狐疑的看他。
紧接着，穆然就知道了穆泽的笑容究竟是什么意思。
穆然鼓着腮帮子，极为悲痛的掐着腰，大力的吸气，呼气。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来来回回，不停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