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葬人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样被那人从街道诱入酒店。
“咔哒”。
他听见有人落下房间的门锁，如同黄昏的丧钟奏鸣。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
萨科塔垂下头。
是他自己。
脖颈两侧传来湿润温热的触感。是博士，他解开了湿透的衬衣，捧着他的面颊，温柔地吸吮他的嘴唇。这让送葬人的意识有些混乱。但天使并不排斥这种滚烫的、酥麻的触感，于是下意识抬手，扣住了对方瘦削的腰。
“……唔……”
对方忽然张开口，容许急躁的天使探进来，而后带着闷闷的笑，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指腹蹭过他的颧骨。
送葬人感到没来由的燥热。
这人的亲吻像徐徐烧烫的枫糖，想要抽身前早已溺毙其中。他不用看也知道自己已经被对方亲得发硬。滚烫挺立的性器正顶着博士的小腹。他感到荒谬。自己的所作所为和曾经神学课上老师谴责的软弱之人别无二致，只不过软弱之人自知是为了淫欲、为了那一刹那的欢愉，他却加上了所谓的惩罚和救赎，还有爱意。
他把自己的想法低声说给博士听，含着那冰凉的、沾着雨水的耳垂，用牙齿轻轻碾磨。
“……所以我才爱你。”
送葬人望着他，一眨不眨。
或许他自己无法发现，但博士却爱惨了这样的目光——专注、滚烫，像无尽冬夜里的两捧烈火。他知道这样的火焰足以烧死自己——对于未曾开窍的圣徒，这背弃禁令的爱意会是比律法更疼痛的刑罚。
可这也是他最爱送葬人的地方。
博士忽然扬起头躲开了天使的亲吻，双手按在他下腹，从雨水淋湿的衬衫伸进去，一粒一粒解开了扣子，从锁骨、乳头一路下滑，他舔舐天使漂亮的胸肌，带着伤痕的腹肌，他双手缠着对方的腰，跪在地上，用牙拽下送葬人裤裆的拉链。
那根半硬的性器一下抬起来，隔着衣料拍在博士脸上，散发出浓郁的气息。
博士轻轻地笑了一声，隔着布料用唇瓣爱抚那根性器，亲吻它形状清晰的龟头、勃起的柱身，最后用手指勾下了内裤，用舌舔舐天使的根部。
不用抬头看他也知道，这位可爱的天使现在一定舒服得厉害，面上仍然不动声色，但目光一定死死锁在他身上，想把他按在地上狠狠插进去。
“……”
送葬人的喘息声越来越明显，重重撞在门板上，又氤氲成热气蒸着博士。天使的手插入人类的头发间，克制地拽了拽。
“请先起来。”
天使的嗓音变得沙哑。
“这样对您的膝盖会造成损伤。”
“……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