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腹中胎动,思玟脸sE顿时一变,阵阵收缩的子g0ng带起的疼痛瞬间cH0U空了四肢的气力,她原地踉跄一步,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所幸赵筱蕾还垂着眼眸,没有发现她的异样,沉浸在即将达成目的巨大兴奋中,自言自语般喋喋不休:“来不及了!我的蝴蝶已经飞出这片林子……凌渊城主就快来了,他会踏平这个鬼地方——赵思玟——你逃不掉的,乖乖做回J1AnNu吧……”

    腹中剧痛一阵强过一阵,思玟疼得Si去活来,无心理会筱蕾癫狂的痴笑。她已经筋疲力尽,额头冷汗直流,双唇毫无血sE,就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唯一能做的只有不动声sE地靠在车厢上,在心里绝望地祈求这个孩子晚一点到来。

    可是没有用。g0ng缩的痛苦一次b一次强烈,甚至b过往凌渊加诸于她身上的任何一次ynVe折磨都要可怕。思玟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粗重,双腿再也支撑不起身T的重量,身T沿着车壁一寸一寸滑落下来,最终瘫坐在地上。

    意识已经完全被痛苦所侵蚀,一片混沌中,脑中只剩下一个声音:

    不!不要在这里!

    马车虽然停了,但是阿舟还没有出现……如果在这里因为痛苦而倒下,就没有人能拦住赵筱蕾的蛊虫。

    南城暴nVe残酷的城主凌渊会找到进入东荒的路……整个东荒都将因此陷入巨大的危机中,甚至因此再次覆灭……

    而造成这种局面的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赵思玟。

    是她自以为是的愚蠢和无用的仁慈害了整个东荒。

    深重可怕的愧疚油然而生。思玟用力紧握双拳,掌心柔软细nEnG的皮r0U被指甲刺破,沁出鲜红的血丝,模糊不堪的意识暂得片刻清明,可就在这一瞬间,她看见赵筱蕾若有所思的目光,仿佛发现她的异样,筱蕾竟重新站了起来,手掌抚在心口,一步一顿朝她靠近过来。

    “怎么不说话了?”筱蕾终于在她面前停下,伸手钳住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冷着眼打量片刻,脸上终于浮出一道毫不掩饰恶意的笑容:“我可怜的好姐姐,是被我说的话吓到了吗?别担心,凌渊很喜欢你的,虽然惩罚免不了,但他再生气都舍不得杀Si你。可是这东荒城里的其他人可就不好说了……”

    “你要不要猜一猜,他会怎样处置作为逃奴的你以及胆敢染指你的云系舟?”赵筱蕾Y森森地笑着,沾满鲜血的手掌忽然搭上思玟的腿根,由下至上缓缓向上游移,最终停在她高耸的小腹上,幸灾乐祸道:“他会如何处置你我可不敢想,但你那J夫云系舟怕是必Si无疑,还有此地的城主、百姓,他们本来可以安居乐业,过着平静幸福的生活,却因庇护你这逃奴,遭到凌渊的怒火波及,恐怕难逃一Si,可怜啊……”

    她脸上恶毒的笑容越来越深,扭曲的快意几乎盖过肩膀上的伤痛充斥着她的整副灵魂。要让赵思玟这种人痛苦实在太容易了,杀Si她、折辱她、把她从云端拽入泥潭彻底失去一切都没有让她亲眼目睹在意的人、无辜的人因她而Si来得痛彻心扉。身T上的凌nVe对她来说不过只是稍纵即逝的皮r0U之痛,让无数人因她而Si的愧疚悔恨才是能够烙在灵魂上永远无法洗脱的罪孽。

    思玟昏昏沉沉,全身上下软弱无力,双腿因腹中剧痛而不断痉挛cH0U搐,但在一阵阵可怕的剧痛中,赵筱蕾的话还是如同利箭般深深刺穿她的心肺,深重的愧悔带来钻心的疼痛,犹如灵魂被反复鞭打折磨。

    “算算时间,凌渊城主应该已经得到能为他引路的蝴蝶了吧?”赵筱蕾伤得不轻,强忍着肩上的伤痛走到思玟身边已经耗费了她几乎所有的气力,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含糊不清,却依然不遗余力地用言语折磨自己的姐姐:“说起来,南城城主亲自带兵踏平东荒,场面必定十分壮观……真想快些看见啊……”

    “我想你暂时没有这个机会了。”赵筱蕾话音刚落,车门就被人从外打开,寒冷的夜风疏然而过,熟悉的声音从外传来。

    这个气息,是……

    思玟心尖蓦地一颤,略微抬起头,可她已被额顶流下的冷汗迷了双眼,尽管已经竭力睁大眼,也只能依稀看见一道修长疏朗的身影立在门边。

    周围顿时一片寂静,只有夜风的声音夹杂着三人清晰可闻的呼x1声。

    数息后,一道如金玉相击的声音自门边传来,来人近前一步,略微抬起手倒扣掌心,有什么细碎的、犹如灰烬一样的东西从他指缝间落下。

    “赵筱蕾,这便是你口中的引路蛊吗?”云系舟冷声道:“一只不少,全在这里了。”

    太好了,是云哥哥他……拦住了蛊虫……

    对方的声音刚一落地,思玟长久以来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强撑的气力顿时一泻,身T彻底软在地上。

    与此同时赵筱蕾震怒的吼叫声响彻密林:“你!你竟然杀了我的蝴蝶——你怎么能!怎么可能!”